宋时微为了给傅景年守贞全国前三配资排名,割了48次腕,跳了99次楼。
等傅景年的双胞胎大哥傅宴安找到宋时微时,她衣不蔽体,正跪在地上求饶。
傅宴安将宋时微接回家照顾。
直到有一天,宋时微给傅宴安送宵夜时,听到他与兄弟的对话。
“景年,你还要继续瞒着吗?时微为了给你守贞,被老鸨扒光在红楼前挂了整整三十八天,整个上海滩谁敢再娶她?”
傅景年声音低哑:“大哥临终前嘱托我照顾好大嫂林月娥,我怎能食言。”
宋时微这才知晓,傅景年根本没死。
他眼前的大哥傅宴安,其实是他的丈夫傅景年。
宋时薇没有哭,没有闹,转头嫁给了城东的无根太监白崇禧。
几个月后,傅景年红着眼找上门,
她却依偎在太监的怀里,笑着对傅景年说:
“太监比你会疼人。”
展开剩余89%宋时微被扒光衣服挂在红楼前整整38天,被傅宴安救回后大病一场。
她强撑着身子给傅宴安送茶水时,无意听到客房里他与沈家兄弟的对话。
“景年,你还要继续瞒着吗?时微为了给你守贞,被老鸨扒光在红楼前挂了七百四十九天,整个上海滩谁敢再娶她?”
宋时微顿时愣住。
景年?沈家兄弟为什么要称傅宴安为“傅景年全国前三配资排名”?
傅宴安压低声音,但语气却像极了,从前傅景年哄她吃药时的温柔语气:
“三个月前在前线战场,大哥为了救我失血过多而死。他临终前嘱托我,一定要照顾好月娥嫂子,我怎么能辜负。”
“月娥身体弱,要是知道大哥去世的消息,会支撑不住的。等月娥怀上孩子有了念想,我再把实情告诉时微。”
沈家兄弟点了支旱烟,语气无奈:
“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时微的感受,她当年为了嫁给你,放弃了上海滩头牌歌星的机会......”
傅景年沉默半晌,吐出一句;
“她比月娥坚强,不碍事。”
宋时微呼吸一滞,指甲几乎深陷在肉里。
原来她一直苦苦找寻,日思夜想的傅景年,如今就在她眼前,
成为了别人的丈夫。
宋时微与傅景年相识那年,她二十三岁,他二十五岁。
她是上海滩最红火的歌星,他是刚平定战事的军长。
宋时微还记得,当年她演出完毕,提着红裙摆小心翼翼下台时,一双大手托住她的手,紧接着,一股花香味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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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景年手捧一束鲜花,声音温柔,与他平日里杀伐果断的军阀形象大相径庭。
“小心台阶。”
“宋小姐的歌声很好听,不知是否有幸邀请同饮一杯?”
宋时微笑着点头。
那天,两人对诗词歌赋谈到当今战事局面,
宋时微惊诧于傅景年冷漠外表下的铁汉柔情,傅景年倾心于宋时微胭脂水粉下的巾帼谈吐。
两人毫不意外相爱了。
婚礼那日,傅景年将一枚戒指戴在她的手指,声音轻柔:
“我傅景年,此生绝不负宋时微。”
回忆像最讽刺的墙,将宋时微的心扎得千疮百孔。
傅景年还是食言了。
他曾答应过她,此生不负她分毫。
可如今,短短三月未见,傅景年成为了别人的丈夫,陌生得她不敢认。
宋时微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房间的,直到手指传来隐隐阵痛,她才反应过来,将滚烫的茶杯放下。
看着被烫红的手指,宋时微起身拿起笔砚,写了一封信给白肃禧。
白肃禧,是她在红楼结识的太监。
清王朝落幕后,白肃禧从北平迁到上海滩,曾多次救过被老鸨刁难的宋时微。
在宋时微被众人羞辱,衣衫不整的时候,是他将一袭袍子披在她的肩头,维护住她仅剩的尊严。
宋时微抬笔落墨。
“我答应你,半个月后,一起逃离上海滩。”
宋时微将信折了又折,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似的,小心翼翼装进信筒,封蜡。
看着携带着信的鸽子越飞越远,宋时微恍惚间想起当年傅景年对她说,要让她做整个上海滩最自由的鸟儿,不沾一点苦。
可是啊傅景年,为了你,我吃遍了苦。
此生,我们不要再见了。
第2章
夜里,宋时微做了噩梦。
她梦到傅景年的死讯传来,自己伤心过度昏死在家中。
梦到自己被卖到红楼遭受百般折辱,钻狗洞,撬指甲。
梦到她在宾客身下凄惨求饶,毫无尊严。
宋时微醒来时,枕头湿了一半,发现那不是梦。
耳畔传来洒扫丫头私语声,宋时微这才知晓今日是中秋。
她匆忙洗漱完,前往客房吃团圆宴。
右脚还未踏进门,便听到傅母的声音。
“今天是中秋,按照规矩晚辈该给我敬酒,那个宋时微不过是红楼玷污的腌臜玩意,还真当自己是大剧院的金凤凰了,摆什么架子!?”
“薄唇薄耳,一脸没福气的相,我看景年八成是被这个扫把星克死的!”
宋时微在饭桌旁找了个位置坐下,
没有注意到,傅景年的眼神,从她进门起就未曾移开过。
“母亲,大哥大嫂,我身体不舒服来晚了。”
当宋时微看向傅景年时,故意将“大哥”两个字咬得很重。
傅景年的眉头微微一皱,眼神黯淡下去。
傅母不理宋时微,而是转头对林月娥说:
“你和宴安夫妻这么多年了,还甜得跟新婚燕偶似的,昨晚没少折腾吧,我在隔壁都听到响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给我们傅家添个一儿半女,俺老婆子也能安心了。”
林月娥顿时羞红了脸。
傅景年担忧地看了一眼宋时微。
她表情淡淡的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可是在傅景年看不到的地方,宋时微的手指早已深陷的肉里,掐出一道道血痕。
林月娥站起身来,抑制不住嘴角:
“娘,我怀孕了,您的愿望成真了。”
话音刚落,宋时微感到指尖一痛。
低头看到养了半月的指甲,被她生生掰断了。
傅景年激动地扶着林月娥,喜上眉梢: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林月娥害羞地低头:“你从战场回来不久后就有了,哎呦,最近几个月你也太猛了。”
宋时微强挤出一个笑容,看向傅景年:
“恭喜大哥大嫂。”
傅景年看着宋时微,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惶恐。
从红楼回来后,宋时微整日郁郁寡欢,寻死觅活,
何时像现在这么平静?
傅母给林月娥夹了一筷子鱼肉,给宋时微夹了一筷子鱼下水。
宋时微看着碗里带着辣椒的鱼下水,迟迟不肯动筷子。
傅母瞬间恼了。
“也别怪我偏心月娥!同样夹菜,有的人领情,有的人不领情!”
宋时微手指微微蜷缩。
不是她不愿吃,而是吃不了。
在红楼的三个月,她心里念着傅景年,宁死不肯接客,被老鸨灌了两壶红花,胃早已烧坏。
林月娥被仆人精心照料好吃好喝伺候时,她翻遍所有泔水桶,只为找到一点充饥的干粮。
树皮,草根,甚至男人掸落的雪茄灰,都是她的“下饭菜”。
三个月的折磨,她的胃千疮百孔。
宋时微将那块辛辣的鱼下水放进嘴里,闭眼,咽下。
“装什么可怜样,搞得就像我这个做长辈的强迫你似的,不爱吃就滚蛋,我们傅家不养闲人!”
吃完饭,宋时微捂着烈火灼烧的腹部,只想逃离。
可这时,傅景年拦住她的去路。
“月娥她刚怀孕,需要一段时间静养。”
宋时微忍着疼痛抬头,“所以呢?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傅景年犹豫片刻,压低声音:
“我娘说刚死了丈夫的女人不干净,再加上弟妹你刚从红楼回来,难免会染一些脂粉气,所以......”
“所以你要赶我走?”
傅景年顿了顿。
“只是暂时搬到杂物房,等月娥把孩子生下来,我亲自接你回来。”
宋时微忽然笑了。
多可笑啊,傅景年明明知道她受过的苦,知道她对他的思念,但还是无动于衷。
宋时微怔怔地看着傅景年,问出那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:
“傅景年,你装的不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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